本周的华沙会议上,北约领导人有可能担忧的问题太多而无暇顾及北极问题,这将向其对手以及同盟国传递令人遗憾的信号。
本月8日至9日,北约领导人相聚在华沙出席联盟的年度峰会,得益于此,我们有机会发表以下评论,同时下述评论将收录到最新一期的《北极年鉴》(Arctic Yearbook)中。
鉴于北约本身就已承担众多的责任,因而当其对俄罗斯在2015年8月提出的北极领土声明选择了集体沉默时就不足为奇了。
由于面临着众多其他问题,如弗拉基米尔•普京在联盟东侧持续的行动,阿富汗形势的恶化以及其南部邻国土耳其面临的众多威胁,北约诸国在这次面对面地交谈中达成了共识,北极问题显然不是北约面临的首要问题。
然而无论是对普京,还是对北极国家来说,此次缄默传达了一个坏的信号。因为这有可能被看作是缺乏兴趣的表现。可以说,此次公关处理得并不好。
不幸地是,北约在此问题上的缄默反映了一个更为根深蒂固的问题。尽管各国在过去十年都在不懈努力,在布鲁塞尔通过雷达来确保和维护北极的安全,但是要为应对这一变化莫测的战略形势做出集体决策依旧很难。甚至连普京现在都不能触发北约的北极立场了。个别国家采取了措施,如丹麦的北极命令(Arctic Command),但仍缺乏共同的回应。
从政治意义上来说,将野心勃勃的俄罗斯领土声明交由给相关专家去判断其合法性及是非曲直,这正中普京下怀,他的特点就是激进的扩张主义。如果要共同应对俄罗斯紧握北极领土的企图,需要先由一个或者多个北大西洋理事会成员国发声,共同基于一致的主题和可行的措施进行探讨。目前我们无法看出北约总部在此战略方向上有所作为。
北约不仅仅在北极问题上以及应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时缺乏共同立场,而且其在应对气候变化给北极地区战略形势带来的整体影响的认识上也缺乏共同立场。但这些都不足为奇,因为北约的北极安全战略根本不存在。北约对该区域关注的缺乏在2010年的北约战略理念(Nato Strategic Concept)中已经体现得非常明显了,该年的战略理念里对北极只字未提。无疑,北约战略理念的撰写人之间缺乏共识,也就是说各成员国间也缺乏共识,这也就使得北极问题没有被囊括至这一指导性文件中。
在2015年的战略理念里,基本条款上看起来过时,特别是将普京继续看作好斗且滑稽,对此北约当然可以免受指责。但是有人希望从俄罗斯的非法法案生效起,北约的声明可以不仅仅只关注波罗的海和东部联盟国家的安全问题,也要对俄罗斯的北极姿态和准备做出清晰的回应。不过,尽管如此,刺骨的缄默依旧盛行。
2015年4月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Jens Stoltenberg)及时地访问了北约创始成员国冰岛,这一度令来自布鲁塞尔北极安全相关专家看到了希望。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后续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能证明北约正在加强捍卫其成员国的利益。人们对建立护卫队的呼吁也是因为随着海洋的新发展,俄罗斯有了更多可以侵犯西方国家利益的机会。
以下有三个具有可行性的措施:
第一:北约现存的对空监视任务应当成为永久性任务,也就是说北约国家应当继续强化执行空中任务以及在凯夫拉维克执行其他任务的战机特遣部队,从今以后不再出现像如今这样的连续缺席几个月状况。
第二,北约应考虑升级其在冰岛的联络基地。可以基于最近在波罗的海诸国、波兰、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配备的北约军事集成分队(Nato Force Integration Units,NFIN)做适度的改变。NFIN作为快速行动计划(Readiness Action Plan)中的一部分,是北约对俄罗斯侵犯的军事回应。NFIU总部强调支持北约的地区性空中和海上活动。
第三:让支持建立区域搜寻和救援中心(SAR)的机制从萌芽到成形。这并不只是北约的活动,显然,所有的国家和北极活动相关的组织应当支持北极相关的事务。北约可以提供技术。人们对能够协助远距离发生的事件或者是在北冰洋发生的事件的需求已经非常明显了。这一提议的最巧妙之处在于可以将同样为北极理事会的国家俄罗斯囊括进来,因此SAR可以成为缓和国际关系的机制。
最后,联盟应当共同支持此三项措施的运行,毕竟以冰岛一己之力是难以肩负这沉重的经济负担。
让我们一起期待北约可以尽快推出其北极法案。
作者简介:Maarten de Sitter,独立政治顾问,现已退休。本文为《维护和平》(Keeping the Peace)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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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伍芳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