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和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之间的互动已经反映了俄美关系的重大变化。这可能符合全世界的共同利益。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美国和俄罗斯一直是南极洲和外太空和平的领导者。这些远离全球地缘政治的地区,揭示了当今重置美俄关系的分阶段的方法。
北极是美俄关系重置的核心。
由于北极多年海冰的融化,拥有从北大西洋边缘的巴伦支海到作为北极通向北太平洋的咽喉——白令海峡的北极海洋主权的俄罗斯,正在出现各种经济机会。
北方海航线向商业开放。随着下一代核动力破冰船的使用以及运输亚马尔半岛液化天然气的新的破冰船集装箱船队的交付,欧洲和亚洲之间新的贸易路线的机会将变得越来越可行。
俄罗斯拥有或声称近一半的北冰洋大陆架的管辖权,北冰洋大陆架拥有地球上一些最丰富的能源存储。而面临的挑战是计划在未来二十年对北极投资约1万亿美元以实现整个北极地区的可持续发展。
与媒体宣传相反,北极是一个低紧张局势的地区,自冷战以来,所有北极国家一直在科学领域进行合作。北极理事会清楚地反映了这一点,北极理事会成立于1996年,包括所有的北极国家和原住民组织以及观察员国。这个高水平论坛通过其常设的自然和社会科学家工作组的实证研究得到了充实。
重要的是,2009年北极理事会高层会议参会人员从中级外交官升级为外交部长,自此以后,北极理事会部长级会议就将“和平”写入其一年两次的声明中。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我们只听说了冲突后会出现和平,但北极却始终避免了冲突。
此外,北极地区发生冲突的后果是各国同归于尽,我们需要认识到北极地区存在爆发真正冷战的危险,因为北冰洋仍然有大量的弹道导弹潜艇,俄罗斯北方舰队主要来自北冰洋。幸运的是,经济驱动着北极地区的形势朝可持续发展和环境保护所必需的和平的方向发展。可持续发展和环境保护是北极理事会面临的“共同”问题。
如何平衡北极地区的经济发展、环境保护、迫切的社会福利问题以及21世纪的患者保护计划之间的关系是一个问题。
北极理事会的所有北极国家正在签署具有约束力的协议,包括2011年开始签署的搜索和救援协议,以及2013年的海洋污染应急准备与响应协议。2017年5月在费尔班克斯召开的由美国主持的下一次北极理事会部长级会议上将签署加强北极科学合作的约束性协议,这进一步反映了科学外交的协同作用。
两年前,北极理事会还成立了北极经济委员会(Arctic Economic Council),以促进北极的商业合作活动和负责任的经济发展。北极八国和2015年成立的北极海岸警卫论坛也在更具挑战性的安全问题上开展合作,1月生效的极地海域代码也对航运安全问题进行了补充。
北极对话的高度将提升到国家首脑的层次,各国以加强和平作为共同的利益。这种最高级别的合作对于维持多边稳定,在促进合作、避免冲突的机制下发展北极经济是必要的。
美国于2015年4月至2017年5月担任北极理事会轮值主席国。原来美国担任轮值主席国期间的优先事项之一是举行北极国家首脑会议。但是,在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和乌克兰东部冲突发生后,北极国家首脑会议被取消了。明年5月在阿拉斯加举行的北极理事会部长级会议表明,北极国家首脑展开对话来开始重置美俄关系的时机成熟。
首先,通过北极地区的喀拉海对俄罗斯进行制裁,埃克森美孚国际能源集团(ExxonMobil)和其他能源巨头不能在此地与俄罗斯石油公司(Rosneft)进行交易。制裁还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包括北冰洋的生物多样性和环境保护以及陆地驯鹿牧民。
取消对俄罗斯北极地区的制裁,是特朗普新政府和国会讨论中的一个选择,此举在对俄罗斯的广泛制裁中没有什么影响。重要的是,外交政策的这种转变将保持美国的谈判地位,同时提供一条对俄罗斯具有重大利益的路径。
并且美俄关系可能在2017年1月20日后继续缓和,特朗普总统明年5月可能在阿拉斯加召开第一届北极国家首脑峰会。这是政治家们将北极地区与全球地缘政治隔离的契机,符合全世界的共同利益。
作者简介:Paul Arthur Berkman是美国塔夫斯大学(Tufts University)弗莱彻法律与外交学院(Fletcher School of Law and Diplomacy)科学外交实践的教授,也是奥地利国际应用系统分析研究所(IIASA)北极未来创新(AFI)项目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