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与俄罗斯一样,在北极有着重要的投资。加拿大的北极利益排名第二,加拿大在北极圈内的领土面积为120万平方英里。一直以来,加拿大北部边境的安全依靠北极广泛延伸的海冰来保护,但是如果海冰消失的话,加拿大的北极领土将会处于危险的境地。

加拿大的北极战略存在二分的情况。在所有28个北极成员国中,加拿大是最不愿意在北极见到盟友军事存在的国家。对于加拿大来说,在高纬度地区如果存在多国军事力量,将会很大程度上威胁到他们在北极的霸权。在加拿大,反军事化文化相对占据优势地位,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口支持将北极当作家园的原住民社区。加拿大人的喜好更加倾向于以外交和政府间决议为主的北极理事会,而不是军事导向的北约政策。总的来说,对于北极的军事发展,加拿大整体上观点持反对的态度。

但是,冰盖的融化可能对高北地区的军事化带来本质上的改变。加拿大武装力量已经开始发展其在寒冷、偏远地区的行动能力。近期,加拿大武装力量正在采购新的破冰船,来保证其六艘可用的破冰船队,与此同时,加拿大建立了新的冬季战斗学校,而且在巴芬湾新建了深水港。前加拿大国防参谋长沃尔特·纳廷齐克上将(Walter Natynczyk)表示对北极防务的肯定,并开始增加在北极的战略安全配置。

加拿大有意保护其在北极合法的资产,与此同时,加拿大却反对在北极追求多国外交合作。这种二分现象显得比较分裂,而且即使受到限制,加拿大也会继续其北极行动。加拿大的这种做法有助于抵御俄罗斯在北极的扩张,同时加强整体安全。加拿大是强大的北约成员,在全世界参与联合行动,是北约共同防务的关键角色。

战略和安全——欧洲北约国家

挪威是所有北约国家中,北极防务政策最为积极主动的国家。挪威将俄罗斯视为特定威胁,而俄罗斯最近的行为也肯定了挪威这种说辞。挪威的安全是以防御俄罗斯为驱动,挪威十分担心俄罗斯巨人的复兴,将会把只拥有五百万人口的挪威置于阴影当中。根据前北约最高军事长官James Stavridis的说法,关于挪威的斯瓦尔巴群岛“俄罗斯在该地区的野心,威胁该地区的安全”。在冰封的斯瓦尔巴群岛沿岸,渔业的不断发展,对挪威来说具有巨大的价值。斯瓦尔巴群岛的防务与其附近的鱼群十分重要,而且对于外来的防务战略非常重要。此外,随着挪威大陆易开发的石油资源开发殆尽,岛屿附近的碳氢化合物的重要性也在不断提高。

在所有的北极国家中,挪威是军事最为活跃的国家。挪威将北极地区看作是北约盟友没有防卫的侧翼,并且持续提醒其他盟友信息畅通、提高战备状态。

2008年,俄罗斯重启围绕斯瓦尔巴群岛水域的水面巡逻。挪威人对此非常关切,并且提升了主动准备能力和战备状态。2005年出现了一场小型危机,一艘俄罗斯渔船Elektron号,进入了斯瓦尔巴群岛沿岸的专属渔业区。俄罗斯渔船遭到挪威海岸警卫队的船只追逐。随后发生了紧张局势,但是最终由外交手段解决。Elektron渔船事件是两个北极国家未来在渔业方面紧张形式和对峙的标志性事件。幸运的是,此次事件经过外交和平解决,但必须留意的是,在2005年,俄罗斯在世界舞台上还不像现在一样有实力和独断专行。不幸的是,今日发生冲突的可能性比以往高了很多。挪威更加感到俄罗斯的威胁,近年来一直奉行“主动”的政策。

在冷战时期,冰岛一直被当作是不沉的航空母舰。现在,面对北极冷战2.0形式,冰岛再次被夹在美国和俄罗斯之间。冰岛希望自己北方水域成为合作之地。雷克雅未克的理想是将冰岛打造称通往北大西洋贸易高速公路上的服务区和中心点。随着冰岛的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内发现石油,冰岛还有很多的经济潜力。冰岛领导人害怕自己卷入新的冷战之中,因此建立自由经济区后,冰岛也许会从军事方面与美国远离。但也有可能美国的军事存在将会重新出现在Keflavik,以应对出现在北极的威胁。如果冰岛人感觉自己受到威胁的话,他们会转向美国海军求助以减轻负担。在二战期间,冰岛是重要的枢纽点,并且在未来仍然可能成为一个关键的路径点。冰岛也是丹麦的亲密盟友,而这冰岛和丹麦的对于共同防务的需要,将让两个国家更加靠近北约,更加靠近美国。

丹麦由于拥有格陵兰和法罗群岛而成为北极国家。由于丹麦提供了军事基地,所以格陵兰对于北约的北极防务来说具有重要地位。除了战略上的重要性之外,格陵兰的重要性还体现在早期导弹预警系统上。最近格陵兰提由于发现了天然气资源,而变得更加重要。丹麦将更加主动的为北极海床绘制地图,以发掘更多的自然资源,同时将增加其军事存在。丹麦的对于北极的宣称直到北极点,而哥本哈根将采取海军存在的方式来支持他们的诉求。2009年,丹麦开始建立北极军事司令部。

冰岛官方没有常备军,冰岛的军事力量只有实际存在但没有得到官方认可的海岸警卫队和应急响应单位。这是丹麦海军能够访问冰岛港口的主要原因。两个国家都在北约盟友的体系下进行合作。冰岛还是丹麦船只从格陵兰到欧洲的运输的战略停靠点。

由于格陵兰基地对于北约北极防务的重要性,美国应当将丹麦放在优先位置。位于格陵兰西北角Thule空军基地,作为冷战遗产,是最为主要的洲际导弹监测基地,能够监测潜在的,经北极点路径飞越的导弹。

美国的战略——做什么?

北约联盟帮助防卫北极。Thule空军基地是北极合作的良好典范,在基地内驻扎着大约400名丹麦人、50名格陵兰人、3个加拿大人和140个美国人。在一年中的9个月内都被冰封,主要水道是加拿大破冰船打开的。尽管其位置非常极端,位于北极圈700英里以北,但Thule基地是北约盟友建在世界之巅进行合作的良好示范。根据预测,北极的活动还将增加,因此在未来也会出现类似的基地。

对于美国来说,新基地可能从阿拉斯加开始,进一步发展军事力量的问题已经经过讨论。但是对于计划者来说,了解北极军事化的特定挑战,为北极海冰融化后增加的交通流量做准备是非常重要的。美国军队没有能力单独保卫北极的全部,必须与北约盟友进行合作。在未来,合作是极其重要的。

在俄罗斯联邦的安全战略中,北极优先是一个主要驱动因素。在2009年之前,美国甚至没有专门的北极政策。但是随着北极重要性不断增加,美国的战略有希望向此转移并得到加强。除了偏远的位置和严酷的环境之外,美国需要面对的另一个难题是缺乏在北极地区的机构间范式和合作。现在,北极又是朝鲜洲际弹道导弹打击美国本土的必经之路。美国不得不在北极考虑作战和搜救双重挑战,但从政策制定者的角度来说,缺乏相应的关注和资源。

但无论如何,还是出现了一定的转机。美国海军部,包括海岸警卫队和海军陆战队,已经制定了一个承认北极开放水道的联合合作战略。该战略直面新挑战。海军目前对于北极的目标是“促进和维持与其他北极国家的合作关系,在联合的、机构间的、国际和和学术群体间,促进对于北极环境的理解,加强预测北极变化的能力,通维持海上稳定,防止或者遏制任何区域不稳定因素。”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始。在里面有对于环境的关注,但是俄罗斯在高北地区的军事化,将会需要在这个被忽视的地区加强发展安全。

美国需要加强盟友关系,同时扮演在北约的领导者。在2007年夏天,俄罗斯探险家在远离俄罗斯专属经济区的北极罗蒙诺索夫海岭下,安置了一面俄罗斯国旗。俄罗斯宣称罗蒙诺索夫海岭也属于俄罗斯。俄罗斯表现得还像他们的北极军事化还不够一样,宣称国际水域属于自己,试图垄断高北地区的自然资源。为了应对俄罗斯的动作,北约成员国需要和谐一致的努力,威慑俄罗斯,制止俄罗斯将国际承认的公海区域据为己有。

更糟糕的是,北极自由贸易规则十分缺乏。不能允许莫斯科对北极地区进行霸权控制和设立反动条款。据预测,在本世纪中期北极点将不会再有海冰覆盖。如果这变成了现实,俄罗斯将会有很大的优势,航行自由将会遭到严重破坏。此外,有一些俄罗斯的北极站还是具有机动性的。控制和机动性在地区冲突中将会提供很大的优势。与之相比,北约的北极站不仅没有机动性,而且还非常分散。要面对这个挑战,需要重新审视防务的重要性。

尤其是在欧洲北部战区,美国无法单独应对俄罗斯的挑战。但是北约盟友和亲密伙伴的帮助将成为力量平衡的关键因素。保证北极的安全不需要太多的军队,但是需要装备良好的,具有机动性的力量。在北极地区,与活跃的北约盟友进行军事演习,是通过联合作战行动发现问题的重要方法。芬兰、挪威、加拿大和丹麦应当整合到这些演习中,也应当邀请其他的北约盟友。若瑞典能够参与,也是非常理想的。此外,重新开放冰岛的Keflavik基地也是明智的选择。这个基地在大约十年前作为军事基地退役,但现在仍然是一个活跃的机床。该基地能够对监视俄罗斯活跃的潜艇舰队行动提供支持,同时该前沿观察站还能帮助海军和空军力量获取情报提供支持。此外,此地距离雷克雅未克距离不远,与其他偏远高北基地相比,例如格陵兰地区的基地,能够让士兵的生活更加能够过的不那么难以忍受。

为了避免安全困境,举行军事演习应当与俄罗斯进行对话。对话的一个最好方式是通过北极理事会,俄罗斯和北约国家都是北极理事会的成员国。北极理事会的会议经常举行,包括科学、军事和地缘政治主题的会议。通过北极理事会举行会议,可以缓和在该地区与莫斯科的关系。

破冰

建立破冰能力对于北极的安全和科学来说是绝对关键的。破冰船的机动能力能够为偏远地区的基地提供支持。此外,与俄罗斯相比,破冰能力是美国劣势最大的地方。目前,美国海岸警卫队只有一艘能够行动的破冰船“极地星”号。另外两艘破冰船已经退出现役,处于服役期限的末期。即使是“极地星”号,也已经服役了四十多年,并预计在2020年左右退役。与之相比,俄罗斯拥有由四十艘破冰船组成的船队,其中七艘是核动力破冰船。俄罗斯还在建造他们的破冰船旗舰,Arktika号,预计在2020年之前服役。

前美国海岸警卫队司令保罗·楚孔夫特(PaulZukunft)上将,恳求美国国会资助建造新破冰船。尽管还有一些限制,但他的努力成功了。楚孔夫特请求建造三艘重型破冰船和两艘中型破冰船,第一艘重型破冰船建在2023年完成制造。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始,但是美国距离能够和俄罗斯,甚至是冰封区域的效果竞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破冰船方面,芬兰拥有七艘,瑞典拥有七艘,加拿大有六艘,还有一艘正在建造,丹麦有四艘,中国有三艘,而且中国还在发展更多的破冰船。幸运的是,破冰船的建造与其他海军大型项目相对,在费用方面还是相对较低的,但是建造破冰船的收益却是很高的。建造破冰船,有助于实现北极的航行自由。有一些航路虽然还是全年处于冰封状态,但是可以允许破冰船通过。

穿行大洋的船只不可能全部依靠与俄罗斯的帮助。虽然合作是很好的,但是却难以实现。当楚孔夫特上将在遗产基金会发表演讲时,他说:“我不认为近期能够稳定下来。”此外,他还在讨论中公开谈到未来的破冰船可能会装备自己的巡航导弹。可以说,到2023年美国会建造好下一艘破冰船,但是到2020年俄罗斯将会完成两艘,美国和俄罗斯的破冰船都有可能装备自己的巡航导弹。

结论

高北地区很大程度上还是一个竞争之地。如果俄罗斯想要在此扮演霸权角色,那么俄罗斯将会依赖其军事存在和无视国际法律法规的方式来控制该地区。中国人也不甘落后。美国在北极的存在缺失弱化了美国在大国竞争中的立场,颠倒了美国海军宣称的自由航行的任务。在具有争议的北极,俄罗斯将不可能在所有国际航运路线覆盖破冰船,但将继续对公海的资源提出要求。美国海岸警卫队必须带头,同时与其他军种获取支持。

美国必须继续在北极理事会中扮演重要角色,协调北约在北极和近北极地区的防务。只要北约联盟还强大,就会威慑俄罗斯不要进行过分的行动。有了强大的存在,才能保证好自由和和平。

 


翻译:厉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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