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上周二发布的备忘录称,美国总统特朗普要求审查国家对南北极破冰能力的需求,并到2029年建立新的破冰舰队。
备忘录是针对美国国防部、国务院、商务部、国土安全部以及白宫管理和预算办公室的。
备忘录中的许多内容已经开展,包括建造至少三艘重型破冰船船队,同时也要评估未列入合同船舶的功用,以在极地最大化地实现它们的用途。
备忘录中呼吁“开展一项针对尚未签署合同的重型和中型极地安全战舰(Polar Security Cutters)扩展运营能力及其相关成本的评估,特别是包括最大化地利用这些极地战舰以支持国家安全目标”。该评估将在60天内交付。
特朗普政府评估应对未来十年北极海上能力计划的指令是最新的信号,政府日益关注俄罗斯和中国在北极地区的活动,它们可能会威胁美国在重要节点的利益,例如格陵兰-冰岛-英国缺口(GUIK口)。
在2019年4月,美国海岸警卫队宣称,已经同密西西比的VT Halter Marine造船厂签署了7.46亿美元的合同,将用于设计和建造它的第一艘极地安全战舰,也即第一艘重型破冰船。随着2021年国会财政预算案的提交,海岸警卫队认为,根据国会研究服务局报告显示,将有充足的资金用于第二艘战舰。
但是备忘录要求审视北极舰队中舰船的恰当组合,这表明计划中的三艘中型破冰船或许会有变化。
备忘录还要求“中型破冰船在北极的应用案例,囊括国家各个领域及经济安全任务(包括实施自然资源勘探和开发以及海底电缆的铺设和维修),并分析使用重型破冰战舰实施这些活动所带来的区别。”
它补充说“这些用例将使得破冰船保持最佳数量和类型,进而确保在南北极地区的持续存在”。
这也增加了核动力破冰船的可能性,由于它不需要补充燃料,将使极地安全护卫舰在北极更持久地存在。目前仅有俄罗斯在运营核动力破冰船。
备忘录还要求研究确定美国破冰舰队在美国建设两个基地,以及两个国际基地的位置。去年的《国防授权法案》要求一项研究要求国防部研究北极港口的位置。
此外,考虑到海岸警卫队仅有一艘运行了44年的重型破冰船“极地之星”(Polar Star),该备忘录呼吁各机构找出可租用的船只,作为权宜之计。
特朗普设定的2029年是美国海岸警卫队目前的中型破冰船希利号(Healy)和重型破冰船极地之星号都将停运的年份。
阿拉斯加共和党参议员丹·沙利文(Dan Sullivan)是参议院军事委员会(Senat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中主张将更多资源投向北极的有力支持者。他说,这份备忘录将为正在进行的增强美国在北极存在的努力助力。
沙利文在一份声明中谈到,“在北极基础设施上,我们的敌手已经领先美国。我们只有一艘重型和一艘中型极地级破冰船,而俄罗斯却有超过50艘。”
“我为了将北极问题带到前台奋斗了五年,包括在2019年的国防授权法案中授权建造6艘破冰船以及为维持在北极的持续存在所需要的能力和基地设施,我提出了《战略性北极海军集中法案》。”
卡耐基国际和平基金会欧洲项目组主任Erik Brattberg表示,尽管总统备忘录似乎令地区观察员们大吃一惊,但它的内容与政府在该地区的态度基本一致。
Brattberg说:“由于中国在该地区的影响力不断提高,近年来特朗普政府对北极问题展现出更强烈的兴趣。”“而美国在北欧的盟友和伙伴将欢迎美国在北极更加强大的存在,它们也在警惕中美俄在该地区日益激烈的竞争和零和博弈的风险。”
租赁破冰船
如果美国想租赁破冰船来执行任务,比如每年国家科学基金在南极McMurdo考察站的破冰行动,三个最可能提供帮助的国家是:加拿大、芬兰和瑞典。
三国均有罕见的剩余破冰船提供,并且三国也很可能欢迎这项业务。
芬兰据称“设计了全球80%,制造了约60%的破冰船”,多年来一直希望能够进入美国市场。租赁机会可以为赫尔辛基提供立足点。但是琼斯法案可能会使美国购买芬兰造的破冰船行为复杂化。该法案旨在支持国内业务为美国海洋制造业提供稳定性。
Brattberg说:“白宫声明可能会激起芬兰的兴趣,多年来它一直努力向美国出售或租借破冰船。”
瑞典和芬兰这两个欧盟而非北约国家拥有紧密的关系,也可能它们会以联合的形式为美国提供帮助。
在2012年,美国曾为McMurdo任务租借瑞典和俄罗斯的破冰船,那是在西方和俄罗斯因为克里米亚问题而关系恶化之前了。但是由于租赁条款,这种安排也常常会限制船舶的使用。
在2017年,此前国会委托的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研究院的研究表明,租赁破冰船队海岸警卫队而言不是长久之计。
研究称,“租用并不是可行的选项,在公开市场上可获得的极地破冰船是极其有限的。(委员会了解到,自2010年只售出了一艘重型破冰船。)美国先前两次租用极地破冰船为McMurdo站提供补给任务存在很多问题。”
“租赁只能应付短期需求和特定任务。委员会说明租借很可能会阻止美国海岸警卫队执行多种任务。”
在海岸警卫队在2019年对极地安全战舰项目的环境影响研究中称,目前没有满足实质性的操作需求的船只可以租赁。
另外,任何租赁都需要海岸警卫队提供人员、训练和装备支持,除了这些成本外还需要支付租赁费用,这使得该安排在经济上具有不确定性。
冰点一触即发
白宫颁布这一法令的背景是,随着海水变暖和冰层融化,开辟了更有时间效率的航运路线,让各国有更多机会获得曾经成本高昂的自然资源,各国的注意力正在更大程度上重新转向北极。
尤其是俄罗斯已向国际社会明确表示,它在那里拥有核心经济利益,并将捍卫这些利益,甚至建造配备巡航导弹和舰炮的破冰船在结冰的水域巡逻。这个拥有7000英里北极海岸的国家,将该地区视为安全稳定和长期经济成功的关键。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在2017年估计,该地区的矿产财富约为30万亿美元。
今年2月,美国国务院负责欧洲和欧亚事务的副助理国务卿迈克尔·墨菲(Michael Murphy)在国会运输和海事安全小组委员会举行的听证会上作证说,俄罗斯在北极的军事建设威胁到美国和北约的北侧。
墨菲在证词中说,尽管俄罗斯在石油泄漏反应和搜救任务上进行了合作,但美国对俄罗斯的行动持怀疑态度,尤其是在建立北极基地、在沿海安装导弹系统、早期预警雷达和防空系统方面。
他说:“俄罗斯在北极的军事集结影响范围超出了其水域。”“从地缘战略的角度来看,北极和北大西洋是密不可分的。北极为俄罗斯舰艇和潜艇提供了一个关键的海军咽喉:在北约的防御和威慑战略中发挥巨大作用的GIUK缺口。水下跨大西洋电缆也穿过这个区域。”
“简而言之,北约的北侧必须再次引起美国及其盟国的注意,”他补充说。
这与对南中国海航行自由的担忧类似。俄罗斯试图迫使航运公司使用俄罗斯领航员,并为穿越俄罗斯专属经济区的北方航道付费,美国对此表示不满。俄罗斯在破冰船上投入巨资,以保持北方航道每年尽可能长的开放时间,因此俄罗斯将其视为收费公路。
墨菲说:“俄罗斯对北方航道航行自由的限制不符合国际法。”
翻译:付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