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挪威外交大臣表示,俄罗斯在新型弹道导弹与远程精准打击武器中的大量投资表明,俄罗斯将挑战北约在高北地区危机中的能力。
瑟雷德在3月19日的大西洋理事会会议上表示“地区安全形势正变得越来越复杂”。
俄罗斯在过去10年里增强了在北极地区的军事存在,部署了潜艇与导弹等大量先进战略武器。俄罗斯同时还修建了一座新的空军基地,以便其空军能够挺进大西洋深部。
据挪威国防部长弗兰克·詹森所说,挪威“是唯一与俄罗斯接壤的北约国家”,因此挪威密切关注着邻国的军事建设与日益增长的民营经济。当谈到北极地区的军力变动时,他认为巴伦支海是俄罗斯武装力量“测试新型武器的最佳场所”。
此前担任过挪威国防部长的瑟雷德表示,挪威是“北约在北极地区的眼睛与耳朵”。同时,她还指出,挪威与其他北约国家不同——由于墨西哥湾暖流的经过,挪威有大量的无冰区,因此挪威在地理上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俄罗斯与挪威在陆地与水上都相接。瑟雷德称,在历史上,“我们对俄罗斯的态度一直是坚定与可预测的”。然而,在2014年的乌克兰事件后,挪威对俄罗斯在整个欧洲的意图都更为警惕。当时,两军间的直接沟通渠道也被切断了。
她质疑道:“如果我们不抵抗(俄罗斯对克里米亚与乌克兰东部的公然侵略),那么谁还会抵抗呢?”她所提到的是对俄罗斯企业与个人的经济制裁,以及对北约集团军事开支的新承诺。
弗兰克·詹森至今担任挪威国防部长已三年,他说,挪威当前正在实现军费开支占其国内生产总值2%的目标,该目标是北约为回应克里米亚事件而制定的。他指出,挪威当前最近购买的F-35“闪电II”战斗机、P-8A“波塞冬”海上巡逻机与新型潜艇,均是挪威对国防资金投入的例证。他还补充说,挪威近年来也将其国防研发的安全支出提升了30%,这些投资将有助于推动情报行动。据报道,挪威在2019年的国防预算为72亿美元。
尽管挪威在核安全、渔业与北极搜救领域同俄罗斯展开了密切的合作,但是,瑟雷德说,俄罗斯并没有因此与挪威共享其在两国边境与海洋附近的军事演习信息。
瑟雷德称,俄罗斯当前的态度愈发“强硬”。
她说,相比之下,北约、挪威曾在2018年的“三叉戟”演习期间定期向俄罗斯北方舰队告知相应的情况,以免发生战略误判。“我们对演习,包括同美国海军定期演习的信息十分的透明”,但“我们没有看到俄罗斯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会议期间,挪威空军同四架美国B-1轰炸机正在进行训练。
弗兰克·詹森将俄罗斯称为 “一个不让人省心的邻居”。他说,安全合作范围进一步扩大,瑞典、芬兰等北欧国家,以及波罗的海的北约成员国均参与了地区的军事演习。
在弗兰克·詹森发言后的小组讨论中,挪威国防部负责安全政策的总干事Henning Vagium称,北欧国家在2004年以来均对国防与威慑进行了强调,而瑞典与芬兰的军队“有着很强的能力”,他们在北极地区和波罗的海同北约部队进行着有效的合作。他还补充说,两国还在应对俄罗斯的“灰色地带”挑战、国防与威慑领域的假新闻等增强了自身的专业知识。
弗兰克•詹森对成立诺福克与第二舰队联合指挥部表示欢迎。该指挥部于2019年启动,是北约和美国在危机中保持大西洋海洋通道开放的重要步骤。
弗兰克·詹森表示,尽管仍在同俄罗斯进行谈判,但两国未能在挪威军方与俄罗斯北方舰队中建立沟通渠道。与此同时,挪威也同俄罗斯保留了合作的可能性,“我们已经取得了成功”,比如海岸警卫队的行动与搜救协议,作为缓解其他地区紧张局势的方式之一。
与其他北极国家不同,挪威在北极地区拥有9%的人口,同时也拥有城市、工业、技术中心与大学。“墨西哥湾暖流改变了我们”,瑟雷德同时还强调挪威认为美国重新加入《巴黎气候协定》非常重要。北极的气候变化速度是世界其他地区的两倍,这对挪威的军事、经济与环境都有着重大的影响。
瑟雷德称,北极气候变化是由于“全球排放量的增加”而导致的,并非是北极地区人类活动的增加。2016年《巴黎协定》的目标之一是通过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将全球变暖的幅度降低2℃。
至于中国对北极日益增长的兴趣,她表示,作为北极理事会的观察员,中国“迄今一直在提供助力”。中国的利益一直“限于研究与气候”,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政府的“雄心”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
弗兰克·詹森说,“我们看到了中俄在能源与天然气领域的合作,”但“我不认为俄罗斯会热衷于让中国在该地区发挥太大的作用”。“他们在跳高难度的探戈。随着北方航道航运时间变长,加之中国正在建造重型破冰船”,我认为他们将采取更加积极的行动。
英国国防部战略总干事Angus Lapsley在小组讨论中说,在未来的几年里,北约需要认识到,在北极,“威胁(不仅是军事威胁)正全方位地向我们走来”。
弗兰克·詹森提到了中国在格陵兰的矿业投资以及在岛上修建机场的兴趣。中国还在积极探索加拿大西北地区和冰岛基础设施建设项目的可能性。
瑟雷德希望北极理事会继续关注非安全议题,如渔业、通信、科学研究等。她说,该地区“不需要新的治理结构”,但必须“维持我们现有的治理结构”,比如《联合国海洋法公约》(U.N.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
翻译:殷纯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