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24日,在第351空中加油中队的空中加油任务中,两架芬兰F/A-18大黄蜂战斗机与美国空军KC-135同温层加油机一起在芬兰上空飞行。国际空对空的加油演习展现了欧洲和世界各地盟国和伙伴国家之间的互操作性。
芬兰战斗机飞行员在恶劣的北极气候条件下起飞、着陆和飞行,都在俄罗斯防空系统的范围内。芬兰的飞行员常与美国空军分享这些专业能力,以训练北极“敏捷战斗部署”(ACE)这一概念。但在芬兰考虑加入北约(NATO)之际,担心如果俄罗斯在北约第5条保护法规生效之前发动袭击,申请可能会被搁置。
4月26日,一名芬兰国防官员在德国拉姆施泰因空军基地(Ramstein Air Base)举行的背景介绍会上说,“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防御俄罗斯。”40多个国家聚集在这里,讨论如何更好地支持乌克兰对俄罗斯的战争。
这位官员补充道,“没有同时的安全保障,”并要求匿名接受记者采访。
芬兰国防官员在《空军杂志》(Air Force Magazine)中说,芬兰加入北约将促进美国与北极合作的深入和空军一体化,这是北极空中力量在世界中日益重要的必然性。
“绝对有联合的空间,”这位芬兰国防部官员说。
这位官员援引芬兰购买F-35战机的决定作为加强美国和芬兰空军伙伴关系的核心部分。
这名官员说,“F-35是一架北欧战斗机,它对未来具有重大意义,”这是挪威、丹麦和瑞典选择的美国联合攻击战斗机(Joint Strike Fighter)。
这名官员表示,当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时,芬兰对俄罗斯的“怀疑”得到了证实,这使民众对加入北约的支持率达到近70%,创下历史最高水平。这位官员说,芬兰议会正在审查4月份的国防材料,各政党正在制定各自立场。但俄罗斯仍然有可能攻击芬兰阻挠其加入北约。
几十年来,芬兰有900英里与俄罗斯接壤,毗邻圣彼得堡附近的俄罗斯空军和海军,芬兰一直在发展自卫手段,利用北极专业知识让美国受益。
芬兰空军和国防武官佩特里·塞帕拉上校(Petteri Seppala)在芬兰驻华盛顿大使馆接受《空军杂志》采访时说:“我们了解北极,了解我们的邻居。因此,我们对这些领域有着深入地了解,与我们合作,美国武装部队可以轻松获益。”
北极敏捷战斗部署
芬兰作战飞行员必须磨练在严冬条件下作战的技能,这是基本的作战需要,技能包括在暴风雪中起飞、在云层中飞行和在结冰的跑道上着陆。近年来,国防部和大多数军种都收到了新的北极战略。这位芬兰驻美国空军武官在《空军杂志》上说,重心的转变在于将美国空军和一支小而精的芬兰空军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严寒的气候与高科技并不是每次都能很好地结合,”武官说,“有办法可以做到。但并不像在加利福尼亚州的万里晴空中飞行那么容易。”
芬兰飞行员深知在北极气候下的冬季飞行的挑战。塞帕拉(Seppala)说,由于芬兰的飞行员准备工作,其空军能够使用美国空军所需的三分之一的维修人员。
随着俄罗斯的威胁上升,北极作战技能训练迫在眉睫,芬兰空军将自身拥有的经验和战术,与美国空军分享以换取帮助,填补自身能力的空缺。
塞帕拉(Seppala)表示,美国空军的新型敏捷作战部署概念(ACE)依赖于能够快速到达并在艰苦地区作战的能力兼备的飞行员,塞帕拉描述了芬兰版本的敏捷作战部署,说其一直是芬兰空军行动的基本理念,芬兰在地理位置上接近俄罗斯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武装系统使其战略部署复杂化。事实上,芬兰几乎所有的空军基地都在俄罗斯制造的反介入/区域拒止(A2/AD)范围内。
塞帕拉说:“所以,我们必须要灵活,要敏捷。我们必须能够采取一切可能的方法和工具,以便能够在俄罗斯制造的反介入/区域拒止范围内作战。”“这就是美国空军真正有兴趣与我们合作的原因,因为我们一直都在这样做。我们现在依然要这样做。”
美国驻欧洲空军(USAFE)的总部设在拉姆施泰因(Ramstein),负责协调与芬兰的合作,近年来受益很多。
一位美国驻欧洲空军的发言人对《空军杂志》称,“芬兰空军有大量知识和创新之处要与美国空军分享,其中有关于分散式作战和其他有关敏捷作战部署的概念,”他指出,芬兰国防部和驻华盛顿的空军武官也向美国空军的人员介绍了情况。
芬兰是北极挑战(Arctic Challenge)系列演习“关键贡献者”,也是旨在加强与美国和瑞典空军互通性的三边训练的贡献者。芬兰每两年举行一次的北极高级演习是其与挪威和瑞典合作的红旗演习(Red Flag),计划于2023年再次举行,丹麦和美国驻欧洲空军(USAFE)也将参加。
芬兰最北部的拉普兰地区(Lapland)的沼泽和丛林与加拿大和阿拉斯加的部分地区相似,有广阔的飞行空间,但有极端气候,环境充满着挑战性。
芬兰空军自1918年以来一直在该地区飞行。塞帕拉解释说,一支由2000名飞行员组成的小型但“真正高效”的部队在一片领土上运行62架F/A-18战斗攻击机、指挥和控制飞行器,并进行空中运输,该领土广阔且人烟稀少,一直延伸到北极以及与俄罗斯的边境。芬兰计划到2028年将其空军升级至拥有64架F-35战斗机。战斗机将于2025年抵达,预计到2031年将全部具备作战能力。
塞帕拉说:“芬兰国防军,尤其是空军,与一些北约成员国相比,他们与北约的互操作性更强。”
双方都认为,芬兰采用F-35战斗机深化双方的互操作性、加强了联合训练和完善北极作战技能。
美国空军发言人说,“我们每次与芬兰一起训练,都能获得大量的知识和经验。鉴于芬兰空军对于美国空军增长北极作战的知识和经验方面的重要性,我们认为芬兰和美国F-35战斗机之间有很多联合演习的机会。”
塞帕拉预计芬兰一旦引入F-35机群,将进行一系列综合性演习,包括虚拟演习,与阿拉斯加部署的F-35战斗机演习。这将补充芬兰与美国空军的现有演习,即F/A-18战斗机与美国空军KC-135加油机进行的加油演习。
来自俄罗斯的震慑
芬兰尤其担心俄罗斯可能会攻击其领土,以阻止30个北约成员国同意它的加入。
塞帕拉说:“我们没有轰炸机,没有空中加油机,也没有空中预警机。因此,我们能力有限。这就是我们需要与一些重要合作伙伴进行良好、密切、深入合作的原因。”
5月4日,英国国防部长本·华莱士(Ben Wallace)在芬兰观察防御演习时表示,如果芬兰在等待加入北约期间遭到俄罗斯袭击,英国将帮助芬兰自卫。华莱士(Wallace)在4月份向瑞典作出了类似的保证,瑞典将与芬兰共同提交加入北约的申请。
美国尚未公开作出这样的保证,但国防部表示将“设法”帮助芬兰。
国防部发言人海军陆战队中校Anton T. Semelroth在《空军杂志》中称:“芬兰和瑞典都是美国和北约亲密而宝贵的防御伙伴。”
“我们的军队已经合作多年了,”他补充说。“我们相信,我们可以找到办法解决任何一个国家的担忧,这种担忧存在于北约成员国的申请阶段和可能加入北约的时间段。”
塞帕拉表示,正如从乌克兰所了解的,即使是国防援助也有局限性。俄罗斯已经在对芬兰使用混合作战技术,包括网络、信息和其他措施。
塞帕拉说:“我们为他们做好了准备。我们准备阻止他们,我们准备反击。但当然,如果有一些朋友支持我们,威慑力会更强。”
作者简介:
Abraham Mahshie是《空军杂志》五角大楼编辑。作为一名拥有20年经验的记者,他曾为各种媒体报道美国和拉丁美洲的国家安全和政治事务。
翻译:周金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