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兰在疏远丹麦的路上已渐行渐远,但是无论是努克还是哥本哈根都不急于去推动这一进程的完成。
除却丹麦,与格陵兰有着最成熟的国际关系的国家或地区要属欧盟。尽管格陵兰在布鲁塞尔的驻外使团仅有四人,但努克一直尽全力争取资金转移和相互理解,毕竟其处境与其人口规模不成比例。
丹麦学者、曾就职于格陵兰外交部的Ulrik Pram Gad认为,鉴于迄今为止努克与布鲁赛尔的外交一直都处于良好的状态,努克可以将其作为案例研究,以帮助扩展其除了哥本哈根以外的与他国的外交关系。
正因如此,剖开这层关系的表面以探明其成形的过程显得十分必要。Gad先生在其新作中就恰好解释了这一点,他在书中阐述了格陵兰和欧盟的关系是如何成为其减轻对丹麦依赖的第一步。然而讽刺的是,削弱哥本哈根在努克外交事务上发挥的作用这一过程在不同程度上都需要丹麦官员的参与。
Gad先生将该进程被描述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松散的联盟”,就类似一辆自行车以非常慢的速度行驶着:它可以继续行驶向前,但是其速度只够维持自身的平衡,保证不跌倒。
格陵兰之所以可以影响到丹麦主要是因为其对于美国军队来说占据着重要的战略位置。也正因为是北极领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哥本哈根希望格陵兰的独立进程拖得越久越好。
然而,Gad先生也表示说这其实也符合努克的潜在利益,因为它使得格陵兰可以继续建立自治的身份,不需要参与到一个代价更高、且毫无疑问更具争议地、从丹麦王国中真实脱离出来的过程。
“政客不能够说格陵兰应当继续留在丹麦,即使那对于现在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因此,他们处于的局势是:允许他们说整个进程取得了进展,不过进展速度并非很快,也并非没有巨大的政治风险”。
不过,这一处境让格陵兰作为丹麦自治区时偶尔有所获益,其时而可利用哥本哈根打开努克官员不能开启的门,这些都是诱人之处。
在大多外交场合中,即使是格陵兰可以凭借自身外交力量完成的事务,也需要按照协议规定保证有一个丹麦官员在场。在最理想的状态下,丹麦官员只在后期露面。而若是最糟糕的情况下,人们会很难判定做决定的是丹麦官员还是格陵兰人。一位官员表示,甚至在一些人人都熟悉的情况下,格陵兰都能感觉到屋里一直有一个监护人。
同样地,随着格陵兰逐步承担起自身事务的责任,丹麦便逐渐与其分离,但这却导致了哥本哈根的行政官员要比努克的行政官员更加熟知布鲁塞尔的作用。这令他们在本身有职责提供适当协助的领域更难作为了。
所有这一切都可能变得更加糟糕。Gad先生认为哥本哈根、努克和华盛顿“对于这一问题的关注度、经验以及判断轻重缓急的能力的皆不足”,这些都将造成麻烦。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格陵兰的财政状况,同时还有丹麦共和国的合法性。
Gad先生总结说,尽管进程的步伐缓慢且费力,但是对于格陵兰来说从丹麦独立出来(无论以什么形式)长期来说都是唯一现实的方案。因为在这情况下,国家可以获得最多机会。
努克的新内阁上周的宣告强调说一个‘独立部长’是不可能深刻地影响进程速度,特别是鉴于格陵兰两个最大的党派,前进党和工人党在内阁都有席位,且两大党派各有各自不同的带领格陵兰独立的途径。
“我们现在的两个竞争激烈的对手在并肩努力促进国家的独立。这可能会让进程向前一两步,但也可能会因为相互之间的冲突导致进程停滞不前”。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与丹麦的关系崩塌,并非一个好选择。
编译:伍芳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