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能在全球逐渐减少石油生产的转变过程中起到带头作用吗?Truls Gulowsen满怀希望,因为禁止新北极探险的运动得到了支持。
挪威将在周一举行大选。令三大政党吃惊的是,石油工业的未来已经成为最具争议和分歧的竞选主题之一。
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44%的挪威人认为挪威应该将石油留在地下以减少排放,而42%的人对此持反对意见。对那些想禁止新的石油投资的政党的支持已经显著增加。这些政党不会赢得多数席位,但最终可能会在议会中获得权力平衡。
这是一个大问题。正如国际石油变革组织(Oil Change International)最近的一份报告所示,挪威是全球第七大碳排放国。我们目前的石油预测数字与巴黎气候协议中设定的目标不一致。停止发放新的许可证可能会改变这一点。
作为一名成年后将大部分生活都放在论证世界上已经发现的化石燃料远超我们能承受得起的数量的环保主义者,我想要对这种转变提出赞扬。但实际上,这是几个因素的汇合点,尤其是在减少对石油收入的依赖的日益强劲的经济形势下。
首先,《巴黎协定》的签署,以及将全球变暖限制在1.5摄氏度的目标,赋予了对明确碳预算的理解的新生命。如果我们要保持在这个限度内,就有可能计算出可以燃烧多少化石燃料。很明显,挪威石油和天然气田的排放与该预算是不相容的。特别是,新的和即将到来的绿党在提出的这一逻辑非常积极。
其次,随着石油工业在他们不计后果地寻找新的开采领域的过程中进一步向北扩张,挪威人已经清楚地看到,石油工业的持续扩张将会对日益敏感的地区产生影响。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努力保持原始和多产的罗弗敦群岛保持禁止入内的状态,但同时向熊岛和北极冰边缘的扩张也引起了极大的关注。石油行业的保证,即使他们总是安全地运作,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空洞,尤其是在他们自己的趋势分析中显示出的事故频率的增加。
即使是在像挪威这样一个注重环保的国家,碳逻辑与敏感、原始纯朴的景观,从来都不足以对石油游说势力构成威胁。改变了什么?
从2014年开始的油价暴跌似乎是关键。最初,此次油价暴跌导致石油行业大幅裁员。政府采取了新一轮大规模的发放许可证方式以帮助石油工人重返工作岗位,因为他们几乎没有其他的就业观念。
与此同时,另一种想法出现了:石油工业真的是一个长期职业和收入的安全行业吗?石油投资真的总是好的投资吗?还是低碳产业更有利于我们未来的繁荣?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在旧的石油叙述背景下,在与工会、政客和活动人士的对话中,“绿色转变”(green shift)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
电动汽车革命,当然我们挪威人已经以我们记录的电动汽车数量处于这场革命的中心,正突然被认为是可能会破坏全球石油需求的真实存在,将使我们同北方的石油资产一样陷入困境。
总之,在这次竞选活动中,气候意识的增强、对在更敏感地区进行石油钻探的担忧,以及受益于进一步的石油投资和不断发展的可再生能源革命的意识提高而带来的经济和就业的新不确定性,这些联合效应似乎削弱了挪威石油游说团体的力量。
有多少选民将投票给一个为减少石油投资而争论不休的小党派,以及他们在未来的政府联盟中有多少权力,还有待观察。
我确信,为保护就业和气候而让石油留在地底下的持久运动,将会在未来几年在挪威获得比以往更肥沃的土地。在选举后出现的一个有趣的考验将是绿色和平组织(Greenpeace)和自然与青年(Nature and Youth)对挪威在北极开采石油的里程碑式法庭诉讼。
无论最终选举结果如何,我真的希望新一届议会能够认真对待他们的环保使命,而公众舆论的明显转变将使这个小小的石油国家显示出从石油到可再生能源的公正和有序的过渡。随着世界其他地区从化石燃料的转向,我不想看到我自己的国家被抛在后面。
作者简介:Truls Gulowsen是挪威绿色和平组织的负责人。
编译:王晓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