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the World Wildlife Fund)花了18个月的时间来评估北极国家如何实现其环境目标,但正如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北极项目的公关部负责人Clive Tesar说的那样,这些成绩只是宏伟蓝图的一部分。

       在过去的十年中,北极理事会实现其与环境有关的计划了吗?北极理事会环境问题计分卡,即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在美国和加拿大以外被称为世界自然基金会the Worldwide Fund for Nature))的一个新的分析,得出了一个喜忧参半的结果。

       在计分卡中,北极观察员可能对维护生物多样性和清除航运污染等地区性关键问题上低得惊人的成绩并不感到意外,但在国际“溢油合作”方面的一致高分,似乎与实情相悖,众所周知,该地区缺乏解决北极钻井潜在灾害的资源。

       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北极项目的公关部负责人Clive Tesar指出,目前所取得的成绩只是冰山一角,需要解决的问题更大也更加复杂。计分卡“更加定量化,而不是定性”,这也是为什么芬兰和挪威在“基于生态系统的管理”这一项中获得了B,相比其他国家而言成绩更高。但这一高分却与芬兰最近开始进入古老的北方森林伐木,以及挪威颇具争议的猎杀北极地区重要的顶级食肉动物狼獾的行为不相称。

       但是,Tesar解释说,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只是根据他们在北极理事会中所达成的一致标准对各国进行了分级,例如将基于生态系统的管理原则纳入其自然资源管理的政策之中。Tesar指出:“他们做得并不一定很好,但他们真的很了解基于生态系统管理的含义,并且严格地加以应用。那定性方面呢?是怎么去做的呢?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Tesar表示,花费18个月的时间编制计分卡,也暴露了北极理事会工作方法上的问题。在2006年至2016年,北极理事会成员(八个北极国家和六个国际原住民组织)同意完成的环境保护行动中,进一步明确行动内容的不到一半。

       Tesar称,作为北极理事会的官方观察员,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准备与北极国家合作,以深入了解计分卡成绩背后的故事,并解决北极地区的环境保护差距问题。

       在这里,Arctic Deeply与Tesar一起讨论了一些关于计分卡及其影响的问题。

Arctic Deeply:生物多样性等级的下限为C和D,但北极理事会也在生物多样性上获得了D。那么还有什么应该做的事没有去做吗?这些国家有哪些任务还没有完成?

       Tesar: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是缺少了希望,只是缺少时间来实现。我们正在评估的许多与生物多样性相关的内容实际上都来自于《北极生物多样性行动》(北极理事会生物多样性工作组北极动植物保护委员会2013年的报告)。三年的时间对立法来说并不长,所以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并不是说国家不想这样做,也不打算开始去做,只是对他们而言把这些问题放到适当的位置上,三年的时间并不充裕。

Arctic Deeply:计分卡对所有国家以及北极理事会在石油泄漏上的合作都打出了高分,这是为什么呢?

Tesar: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很反常。一方面,我们认为,北极理事会和各国在履行石油泄漏合作承诺方面做得很好。但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这些国家在处理重大泄漏事件上并没有真正的做好准备。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设备,甚至不一定有在冰冻条件下收集石油的技术。那么他们在这一指标中取得的成绩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好呢?

      答案就是,当我们再次回到北极理事会要求自己及其成员所要做的事情时,这些事情仍然都非常重要,但没有一个能够解决整体的问题。当我们与计分卡所涉及的国家交流时,我们肯定会指出:“不要依赖于你目前所取得的成就。你可能看起来做的很好,但这是因为你通过北极理事会所作出的承诺还远远不够多,而且真的不足以解决在北极水域集体或个别处理石油泄漏的问题。”

Arctic Deeply:那么通过北极理事会所作出的承诺在哪方面还有欠缺?

       Tesar:可以说,缺乏像联合基金这样北极理事会成员能够达成共识并能投入其中的机制,这对于清理在北极水域发生的任何溢油问题都很有帮助。或者在国家层面上进行立法,这比迄今为止所做的任何降低溢油风险的努力都更加行之有效。

       加拿大目前有一个在一季度内打一口减压井的需求,但其他一些国家却并不需要。我们想要寻求的目标是:拥有更强的能力,并且与行为准则相同的每一方达成多边主义的承诺。因为如果一个国家有严苛的立法,但其邻国却没有,这就不太好了。在国际海域没有孤立的繁荣,一个国家的不幸也可能会是他们邻国的不幸。

Arctic Deeply:那么为什么要根据北极理事会所拟定的量化指标来制作计分卡呢,其结果似乎并没有反映真实情况呀?

       Tesar:这是因为在许多领域北极理事会都是一个有效的国际治理工具。我当然也不会贬低北极理事会所做的努力,更不会轻视它未来的可能性以及应该达到的状态。也就是说,北极理事会能够使北极地区的治理变得更好,保护性管理也会变得更加完善。

       但北极理事会也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在确定发展方向上表现出的雄心不够。当我们提到计分卡时,这一点不容忽视。可以说,“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好,这也意味着,北极理事会作为一个整体,必须要加把劲儿,在明确发展方向上做的更好。”

Arctic Deeply:在海运实践方面,各个国家在“生物多样性”这样的指标中得分都在C和D之间,但北极理事会的整体得分却是A,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距呢?

       Tesar:这主要是因为北极理事会提出了意义重大的《北极海运评估报告(2009)》(the [2009] Arctic Marine Shipping Assessment)。为什么对这个报告的评价很高呢?那是因为它有一个相当严格的跟进程序:每隔几年就回顾一次,“对于那些为北极理事会整体发展所提出的建议,我们都做到了哪些?”北极理事会制定了一个很好的程序,因此得了高分。

       其他国家没有取得好的得分,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在其文化和生态意义重大的地区提出行之有效的方法,并且还不明确在这些地方该如何开展与航运相关的工作。

Arctic Deeply:鉴于北极航线上的海冰快速消融,北极地区似乎成了北极国家需要采取紧迫行动的地区之一了。

       Tesar:的确如此。我认为北极理事会在一定程度上对国际海事组织的《极地规则》(Polar Cod)给予了很高的希望和信任。我们以及其他一些北极国家可能都期望《极地规则》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例如,目前还有一两个重要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其中一个就是在北极地区使用重油,除了在斯瓦尔巴群岛附近的一小部分地区以外,其他地区都应该禁止使用重油。

       我们目前正在通过国际海事组织来直接处理这个问题,而不是通过北极理事会来处理,因为北极理事会能做的显然是有限的。

       其实,北极理事会在航运方面提出的任何建议,都只能以下面两种方式中的一种来实现。

       其一,就是达成某种形式的国际协议,这正是前面所说的北极理事会目前没有做到的一点。必须要达成一个对各方都有特别约束力的协议,或者找一个有相关约束能力的国际机构,如国际海事组织。其二,就是这些国家可以开展仅适用于本国水域的全国性立法工作。  


编译: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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